德云三寶A組20221116南京站repo
今年德云社的商演,差不多是看票、買票、退票的循環(huán)和重復(fù)。
以至于我進(jìn)了劇場還是覺得不適應(yīng):嚯,這就看上了?居然沒取消哎!

三寶是三對演員,六個節(jié)目,評分如下:
靳鶴嵐朱鶴松《對坐數(shù)來寶》????
劉鶴春關(guān)鶴柏《九點鐘開始》??
馮照洋楊鶴通《六口人》?????
靳鶴嵐朱鶴松《繞口令》?
劉鶴春關(guān)鶴柏《玉堂春》???
馮照洋楊鶴通《竇公訓(xùn)女》??????
嵐松板子活開場《對坐數(shù)來寶》,4分。
演得不錯,挺有趣的。
在大劇場看嵐松,和在小劇場看感覺截然不同。
在南德看他倆演,我只覺得煩躁,覺得他倆說也說不明白,捧也捧得奇怪,大褂倒是挺好看。
可是在大劇場,還是那個節(jié)奏,朱鶴松也還是那個捧法,我看著就覺得挺可樂,也理解了為什么朱鶴松會有“捧哏巨匠”的美譽(yù)。
墊話部分學(xué)歷和會計證的掰扯,朱鶴松演得頗為出彩。
正活里,朱鶴松屁股不離椅子,而是搬著椅子朝嵐嵐進(jìn)發(fā),逃躲的嵐嵐高大但弱小,作死但乖巧。
節(jié)目編排可以,演員演繹可以,有特色有看點,4分。
二場是劉鶴春關(guān)鶴柏《九點鐘開始》,2分。
成熟,但不好看。
和嵐松相反,春柏在小劇場還不錯,但是在大劇場里,他倆有點撐不滿。
說學(xué)逗唱,“說”最難。你給人講故事,得講得讓人覺得有趣、覺得愛聽才行。
可是這個活的文本太老了,那些奇思異想放在過去是能吸引人,異想天開還有邏輯,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啊,現(xiàn)在是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觀眾什么奇怪的東西沒見過?
文本過時,表演普通,看在沒出錯的份上,給2分。
第三個節(jié)目是馮照洋楊鶴通《六口人》,5分。
演挺好。
第四個節(jié)目,靳鶴嵐朱鶴松《繞口令》,1分。
其實這個活的整體呈現(xiàn)不錯,起碼可以和開場活一樣,給到4分。
但是,朱鶴松繞口令說錯,朱鶴松減一分;捧哏出錯逗哏沒給兜,靳鶴嵐減一分;一兩個女粉絲跟吃了什么臟東西一樣一直“哎喲~哎喲~”,太討厭了,再減一分。
最后合計,1分,墊底。
喇嘛鰨目這個繞口令,朱鶴松上來就是“腰里別著五斤鰨目”,這一句,錯了三次。
靳鶴嵐呢,按照劇情是他來跟著朱鶴松學(xué),朱鶴松沒說對,他倒說對了。
這不行啊。
這么明顯的錯誤,如果不能用觀眾察覺不到的方法提醒,那明著說也得說清楚才對。
不要想著滑過去就沒事了,錯了也沒人知道,不要糊弄觀眾!
如果想要一直成長、一直上升,演員就必須準(zhǔn)備好面對更加嚴(yán)苛的觀眾群,而不是期望粉絲的包容。
更何況,演《繞口令》的時候把繞口令說對算什么嚴(yán)苛?這不是最基礎(chǔ)的要求嗎?
相聲是兩個人說,上了臺,演員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彼此,不管誰出了問題,另一個人都要積極地想辦法解決,以作品為先,以觀眾為大。
你以為你在糊弄觀眾,其實你糊弄的是你自己!粉絲今天來明天走,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喜歡那個,沒有瓷實的活,就只能有一時的熱度,用老郭的話說,“這玩意兒不延年!”
最后說觀眾。啊不,粉絲。
追星就追星,你花了錢了你有理,可在劇場里安靜點行不行?別人也花錢了!觀眾是來聽相聲的,不是聽你“哎喲~哎喲”的!
演員也是冤得慌,明明一百個粉絲都是好的,可有這么一個兩個搞不清狀況的,就得讓人罵“德云社現(xiàn)在都是飯圈”。
招誰惹誰了?
倒二,劉鶴春關(guān)鶴柏《玉堂春》,3分。
整體呈現(xiàn)可以給到4分,但演員表現(xiàn)要扣一分。
開場前,劇場工作人員說了,演出時間三個小時。
三寶是六個相聲,再加上返場,每個節(jié)目的時長演員心里應(yīng)該有數(shù)。
昨天的三寶,前面幾個活時間稍微有點長,演出有超時的風(fēng)險。
劉鶴春關(guān)鶴柏作為倒二,他們應(yīng)該再緊湊一些,該減的減,該搶的搶,為底角兒爭取盡量多的演出時間。
但是他們沒有做到,反而節(jié)奏更顯拖沓。
因此,減一分。
時間不夠,直接導(dǎo)致了楊鶴通在臺上的狂奔。
最后一個節(jié)目,馮照洋楊鶴通《竇公訓(xùn)女》,6分。
節(jié)目呈現(xiàn)5分,多的那一分,加在楊鶴通身上。
不容易啊,為了搶時間,大胖子在臺上跑著拿椅子。
椅子還沒放對地方。
演相聲里需要搬椅子的,老郭以及老郭親近的徒弟演,椅子都在下場門。
楊鶴通跑去下場門找,沒有!撿場的沒告訴他椅子在那邊!
楊鶴通又從下場門跑去上場門,用少林和尚挑水的姿勢拎上來兩把椅子。
這對別人來說,可能就是跑兩步的事兒,可是對楊鶴通……這得是一年的劇烈運(yùn)動量了吧?
以至于馮照洋在后面扮的時候,楊鶴通在前頭氣兒都沒倒順就得說詞兒。
這可太不容易了。

除去過硬的業(yè)務(wù),楊鶴通最讓我敬佩的是他在職場上的素養(yǎng)。
他完全符合我對“精英”的認(rèn)知,雖然我不知道他大學(xué)就讀的是什么專業(yè),但是莫名覺得他和他的母校非常契合,北京青年政治學(xué)院出來的年輕人就該是這樣,肯吃苦,講奉獻(xiàn),有格局!
老郭給楊鶴通職權(quán),因為老郭需要楊鶴通,因為楊鶴通值得。
楊鶴通進(jìn)德云社拜老郭為師,因為楊鶴通佩服喜歡郭德綱,因為郭德綱值得。
老郭有眼光有心胸,楊鶴通有素養(yǎng)有能力,看師徒相愛上下相得,我覺得他們都值得信任。
楊鶴通才三十來歲,這是何等年富力強(qiáng)有前景的年紀(jì)啊。
再來二十年,德云社會是什么模樣?真是讓人期待。
最后大返場。
我沒想到會在南京保利聽到馮照洋唱《探清水河》,雖然因為時間緊張,他沒有蘇州站唱得完整,但也足夠讓我心潮澎湃了那么一下。
這里有一個比較大的話題,以后再開文詳述。
整體而言,對比小劇場里演出隊老中青的階梯分布,三寶的質(zhì)量要高出不少。
再看三寶,感慨良多。
2017年開始的德云三寶是用相對低廉的價格和相對不夠優(yōu)秀的演員(這個相對,是相對老郭和小岳)去滿足觀眾的觀演需求和培養(yǎng)相聲的市場。
德云三寶是模式是成功的。2017坐不滿,2018坐不下,2019年,德云社培養(yǎng)出來的相聲市場寬廣巨大。
從這個角度看,參與過三寶演出的演員們都是德云社的功臣。
昨天看演出的時候,我忍不住想楊九郎到底干了什么事,才能讓老郭在三寶的幕布上打出“楊九郎雙眸通透,大纛旗寫的是平西王侯”的字樣。
看看楊鶴通,再看看楊九郎,或許他們說得對,一筆寫不出倆楊,他們都是郭德綱的干將德云社的重臣,一起走三寶,一起演話劇,以后,還會一起做德云社的核心業(yè)務(wù)。
都是四隊出來的,可以說他們都是大林的核心班底,或者說是德云社下一代的核心班底。
老郭了不起呀,帶出這么些能干的娃,還培養(yǎng)了這么大的相聲市場。
相聲不會消亡的,只要我們的語言還在、文字還在,相聲的技巧和內(nèi)核就會一直存在,不斷繁衍演變。
成為歷史,然后開創(chuàng)新的歷史。
盼德云社早日恢復(fù)大型商演,我想看九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