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君一肖】時來“孕”轉(zhuǎn)~番外(初遇白牡丹)
時隔一年,顧肖肖再一次的回到家,可謂是物是人非,他抱著骨灰盒走進(jìn)家門的那一刻,母親便昏倒了,各種緣由,他說不得太多,只是母親再一次的醒來,什么都變了。
即使他拿著顧一野找人做的,父親的死亡證明,可是母親多多少少的還是認(rèn)為父親的死和他有關(guān),是啊,和他有關(guān),他選擇不去管顧一野的行為的那一刻,他就該想好之后的所有的結(jié)果,好的,壞的。
母親接手了顧家的一切,顧肖肖并不想?yún)⑴c太多,只因和母親之間那層看不見的隔膜,她變得冰冷了起來,看自己的眼神,也多了些自己看不懂的情愫,他曾以為,想將他送人的是父親,至少母親不是那個樣子的,可是,當(dāng)他肚子疼的滿地打滾之時,才知道自己錯的徹底。
母親,并不想將他送到別人床上,是想將他弄死,因為自己不能在為顧家延續(xù)子嗣,便對他們沒用了嗎?一定要將自己送給其他的男人來羞辱嗎?因為自己反抗了,就要被他們一次一次的下藥嗎?
他離開了顧家,似乎是再一次的回到了一年之前,躲避家里所有的一切,停了所有的卡和聯(lián)系方式,混跡在京都的地下,過起了曾經(jīng)和顧一野在一起的日子,只是這一次,所有的事情都是要靠自己。
歪頭看著杯中的酒,他已經(jīng)記不清楚喝了多少,今日,他喊來了所有認(rèn)識的人,全都來了酒吧,他想吃個甜甜的蛋糕,即使是那苦味的巧克力蛋糕也好,可是,沒人給他買,沒人給他過今日的生日。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躲了快要一年,外面的風(fēng)聲全都自己和顧家的事情,他也已經(jīng)記不清楚,手上沾染了多少的鮮血,這條路,終究是黑暗的看不清方向,仿佛是一個漩渦,他只能沉淪,卻是找不到一絲絲的解決辦法。
“混蛋!”猛的用力,就打碎了手中的酒杯,看著流血的手指,似乎是已經(jīng)痛到麻木,痛到習(xí)以為常了,這個宛如地獄中魔鬼一般的人物,連自己的父親都要殺,連母親都要殺自己的人,還配得到誰的關(guān)心呢?可是,自始至終,做錯的都不是他啊。
愣神之即,手腕傳來一股冰涼的觸感,顧肖肖眉頭一皺,剛想一拳打過去,手指一痛,少年左手抓著他的手腕,右手拿著棉簽,輕輕的擦拭著自己手指的傷口。
看著不流血了,少年頭都沒抬,順手拿過一側(cè)的創(chuàng)可貼,輕輕的為那根手指貼好,“好了,不疼了,小乖乖?!?/p>
少年的聲音柔柔的,帶著一絲絲的稚嫩,緩慢的抬起頭,看著自己,溫柔的說著,那雙眼睛很美,那一刻,顧肖肖仿佛是看到了寶石,黑暗仿佛一下子被撕裂,這個人肆無忌憚的就闖了進(jìn)來。
“小乖乖?”他有些喃喃的重復(fù)著這三個字,他已經(jīng)記不清,有多久沒人和自己這般溫柔的說過話了。
“乖乖,小乖乖?!睗M臉稚嫩的少年,白皙的小臉笑了起來,微微上吊的鳳眼笑成了兩個彎彎的月牙,然后在自己的注視下,少年彎腰,輕輕的親吻了一下他受傷的手指。
顧肖肖有些不受控制的,一下子縮回了手,看著人的眼睛都直了。
少年收拾好桌上的碎片,擦拭干凈,回頭看了愣住的顧肖肖一眼,黑暗中,燈光閃耀,卻是有些模糊。
白牡丹打個哈欠,他好困,想回去睡覺,為什么這些人還不走。
“喂,再來一杯……”有人又來到吧臺,話沒說完,顧肖肖單手勒住來人的脖子,直接將人拖出了酒吧,拖到陰暗的胡同,狠狠的打了一頓,他再回去之時,少年趴在吧臺上,困的睡著了,睫毛微微的顫抖著,若不是距離近了,他都聽不到,他竟然打呼了。
想必是累到了極致,才會在如此嘈雜的環(huán)境中還能睡下去,顧肖肖伸手,想要去掐一把那奶呼呼的臉蛋,欺近,卻是沒敢下手,他這樣的人,他現(xiàn)在的情況,只會給他帶來麻煩吧。
原本只會在晚上才會出現(xiàn)的顧肖肖,白天也會出現(xiàn)了,他整日的泡在車內(nèi),或是站在路邊,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那個少年,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他只聽過,他的朋友叫他白白,當(dāng)然他也向朋友打聽過他。
可惜,知道的不多,只是知道,他還在上學(xué),業(yè)余時間在打游戲,晚上則會去酒吧打工,少年的疲憊看在眼中,顧肖肖第一次為別人心疼,有好幾次,他快要忍不住,走到他的面前,想要簽他的手。
白白的手很白,手指很細(xì),手腕很靈活,他想親吻那雙手,就如同當(dāng)初他親吻自己的手指一般,伸進(jìn)口袋,看著已經(jīng)被硬塑料塑封好的那枚創(chuàng)可貼,還帶著絲絲的血跡。
這份心動,終究,埋在心里就好了。
“錢!”顧肖肖將在地下打比賽的錢,拎了一兜子,直接的放到了酒吧老板的面前,看著對方咽口水,想來是害怕自己的,他似乎能想到,白白看到自己,又會是怎樣的害怕,那個孩子,就該活在陽光下,而自己,只能淹沒在黑暗中。
“分批給他,算工資。”他固執(zhí)的想著,有錢了,小屁孩就不會那么辛苦了。
發(fā)工資的那一天,小屁孩請假了,顧肖肖站在路口,看著對面蛋糕店的少年,看著他將滿滿的一勺蛋糕塞進(jìn)嘴里,又是那蠱惑人心的笑,月牙一般,卻是散發(fā)著比陽光還要耀眼的光,照亮他前行的路。
顧肖肖這一年來,第一次笑,自己吃不到的蛋糕,他吃進(jìn)嘴里,一定很甜吧,笑著笑著,眼淚就有些不受控制了,那個人就像光,自己像是影子一般,只是光與影,有重疊的那一天嗎?
…………………………
“白爺,那顧家少年一直在跟蹤小三爺,但是卻一直保護(hù)他,”一直跟蹤白牡丹的屬下也是有些懵逼了,不知道這顧肖肖究竟是要做什么?他好像是喜歡他們家的小三爺,但是卻又一直躲在暗處,偷偷的處理掉那些對小三爺有心思的人,甚至比他們還隱蔽,還盡心盡力。
“顧家那邊怎么樣?”睿智如白爺,自然是知道這顧肖肖心思的,只是他也不明白,以顧肖肖的性格,怎么會趨于暗處呢。
“顧家好像發(fā)現(xiàn)他了,也在抓他,不過都被他逃了?!?/p>
白爺揉了揉太陽穴,下了道命令,“如果因為他的事情,傷害或者牽扯到丹丹了,立刻給我弄死顧肖肖,他們顧家窩里斗,我不想管,保證丹丹安全,不能讓他發(fā)現(xiàn)?!?/p>
“是!”
…………………………
小屁孩這幾日格外的高興,一件亮黃的上衣,手里那只一支方才贈送的玫瑰,在街邊晃悠,顧肖肖一身黑衣在站在路燈下,看著用玫瑰輕輕的撞擊嘴巴,最后接聽了一個電話,似乎很是開心,快跑了幾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四下看了看,然后徑直的朝著自己就走了過來。
顧肖肖慌忙的帶上帽子和口罩,“送你了,情人節(jié)快樂!”
白牡丹將手中的玫瑰很是隨意的打發(fā)出去,著急的打車走了,俱樂部打來了電話,告訴他可以簽約了。
顧肖肖有些傻眼的看著手中的玫瑰,他……他給自己的。
從酒吧老板那里得知,小屁孩要過生日了,顧肖肖想了很久很久,他該給他送個什么?可是他除了錢之外,什么都沒有了,心酸四下蔓延,他什么也給不了他的小屁孩。
“顧一野”離開之后,他第一次聯(lián)系上這個人,沒有喝酒,卻是哭的淋漓,“我好痛啊……”
痛的快要瘋了,胸口那里,沒有流血,卻是比插上一刀,還要讓他痛不欲生。
顧肖肖過的有些渾渾噩噩,將車停在路邊,看著從公交車上下來,揚著一臉笑意的小屁孩,他似乎好愛笑,每一次看到他笑,似乎所有的傷口都痊愈了,所有的痛都無所謂了。
顧肖肖嘆口氣,本想下車,余光之下,看著不遠(yuǎn)處的疾行的那輛大貨車,這個速度,這個路口根本停不下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樣,顧肖肖歪頭,顧不得別的,第一時間啟動車子,車的目標(biāo)是白白。
母親還是發(fā)現(xiàn)白白了,母親知道自己跟蹤他,母親抓不到自己,便利用白白,那一刻顧肖肖的心慌了,他還是連累了他的光,他以為,不出現(xiàn)在小屁孩的面前,他便可以擁有滿心向你只字不提的愛情,可是他的愛情,終究,只會為小屁孩帶來墳?zāi)埂?/p>
顧肖肖撞開一側(cè)的車,直直的將車停在了馬路中央,側(cè)頭看著沖撞過來的車……
這幾年,他第一次這樣的輕松過,世界是紅與白的交替,他的小屁孩站在不遠(yuǎn)處,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方向,顧肖肖抬手,他真的好想去摸摸他的臉!
世界一點點的黑暗了下來,少年有些慌亂的神色,一點點的模糊,便黑,甚至連聲音他都快要聽不清……
“白牡丹,你沒事吧,嚇?biāo)牢伊?!?/p>
一口血從嘴里涌出,好痛……好痛好痛……
白……牡……丹……
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