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夜觀星同人——第二十章:一身轉(zhuǎn)戰(zhàn)三千里——崩三/同人

夏天的清晨,臨江閣的漁民們早已經(jīng)劃著木船出海,每天都是如此,早出晚歸,為的就是獲取那么一點的賣魚錢好養(yǎng)活自己的家人還有給自己買一些喜歡的小物品。
其實生活在底層的他們沒有什么奢侈的想法,只想著平平安安,衣食無憂就行。
今天的海浪格外的大,海面上漂泊著霧氣,前方十米內(nèi)都看不清蹤跡。
近海,大量的漁船在這里撒網(wǎng)捕魚。
忽然間,一個個巨大黑影出現(xiàn),站在漁船上的漁夫們哪怕仰著頭也無法看到黑影的頂端。
“啪!”
周興用力摔碎了面前的陶瓷,用雙手將面前的一切食物掃走,摔在了地上。
“都給我滾!”周興咆哮,一身的四紋龍袍都被油漬玷污,但是他卻毫不在意,在哪里失心瘋的一樣的吼叫,“你們都是周文翰那個老匹夫來監(jiān)視我的,都給我滾!”
面前幾位宮女與太監(jiān)臉色不變,依舊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
周興看著這些人氣瘋,他攤到在座椅上,仰著頭看著天花板。
昨天,當(dāng)他回到小院時,見到了姜琴,見到了徐奉,孟啟智還有狄輝。當(dāng)他們看到自己身上的四紋龍袍時,前兩位是絕望,后兩位也有失望。
自己做出了他們最不愿意看到的選擇啊!
可是這是自己能夠阻擋的嗎?自己只是一面旗幟,旗幟有什么能力,只能夠被動的被人掛在高高的旗桿上,等著風(fēng)吹日曬,等著被人扯下來,什么都做不到。
“太子嗎,為何如此動怒?”這個時候,“太子妃”孟欣在宮女的服侍下慢慢的渡步進來,她好像很喜歡這樣的生活,努力讓自己的氣質(zhì)像著一位真正的太子妃。
周興低下頭看著孟欣,看著她臉上的溫和,看著她在宮女服侍下的得意,看著作為太子妃之后的高傲。
“嘿,哈哈哈!”周興忽然神經(jīng)質(zhì)的大笑起來。
“太子?”孟欣不解,她靠近孟欣想要看看周興到底怎么樣了。
當(dāng)他靠近的時候,周興忽然不笑了,他瞪著孟欣,就好像一頭看到食物的猛虎一樣,直接撲上去,掐住了孟欣的脖子。
“太子,你在,干,什么,放。”孟欣一瞬間就覺得呼吸困難,她用力抓住周興的手。
“這是一個牢房,懂么,這是為我打造的牢房,你進來干什么,我來救你出去!”周興咆哮,手中越發(fā)的用力。
“太子殿下!”其他人想上來阻攔,但是被一個老太監(jiān)攔了下來,他常年服侍一個家族,眼睫毛都是空的,早已經(jīng)看出周興已經(jīng)到了瘋狂的邊緣,如果不發(fā)泄出來一定會瘋的。
他還沒有留下血脈,瘋了可不行。
“咳,咔咳咳。”孟欣的呼吸越發(fā)的困難,最終臉色徹底的蒼白,眼睛突出,抓住周興的雙手無力的垂落下來。
她死了,周興滿頭大汗,靠著桌子,大口喘氣。
“太子殿下。”
溫和的聲音響起,“馬上就要決戰(zhàn)了,請?zhí)拥钕聻閷⑹總冋f一點話。”
周興看去,周文翰站在不遠處,面色溫和,沒有一點要呵斥他的意思。
周興臉色慘白,他笑了一下,爬起來與周文翰一起出去。
咸濕的海風(fēng)撲面而來,天地間被大霧籠罩,高臺之上,周興站在周文翰身邊,兩旁是胡狼,符華國主,海盜國國主姬子以及她們帶來的四位合一境。
高臺之下,是一眾將軍。
“嘩嘩。”海浪拍打著船舷,不遠處的陸地在大霧中顯現(xiàn)出了模糊的影子。
周興張開嘴巴只說了一句:“望復(fù)國。”之后離去。
他不想再說什么了。
周文翰目光深邃,他道:“擂動戰(zhàn)鼓!”
“咚咚咚!”
戰(zhàn)鼓響起,只是,聲音好弱。讓將軍們疑惑的看去。
明明是決戰(zhàn),為何戰(zhàn)鼓如此羸弱?
就連扭頭離去的周興也回頭看向戰(zhàn)鼓的位置。
這一看之下,他驚呆了。
擂動戰(zhàn)鼓的不是男子,而是一位女子,一位綠衣女子,她的俏臉上滿是淚痕,雙手抓著戰(zhàn)鼓,一下一下擂鼓。
“姜琴!”周興咆哮,這一刻他不顧一切的就要沖上去,他不知道為什么姜琴會在這里,他只知道,姜琴不應(yīng)該在這里,她應(yīng)該和徐奉在一起。
“他是太子妃?!敝芪暮泊舐曊f,“未來的皇后親自擂鼓,為我們助威?!?/p>
“周文翰!”周興聽到之后,眼前發(fā)黑。
皇太子殿下聽到這個事情,終于忍不住,他不顧一切的像著周文翰打去。
但是周文翰只是輕輕捶打一下他的額頭就將他擊昏過去。
“送太子殿下回去休息?!敝芪暮驳?。
一旁的姬子譏諷道:“你這樣做,就不怕他秋后算賬嗎?”
她是知道的,周文翰昨晚以姜琴的全家人性命為要挾,讓她擂鼓,若是不擂鼓,等大周復(fù)興的時候,就是她被滅九族的時刻。
“功過與否,自有后人去評說?!敝芪腻f道,并不在意。
“切?!奔ё悠财沧欤瑧械枚嗾f什么。
眼見著太陽越來越高,海上的濃霧也開始漸漸散去。
在這陸地邊緣,黑漆漆的一片人站在臨江閣的海堤上,那些都是士兵,在這些士兵的最前面是艦長,延安道人,老劍圣李天意與太監(jiān)頭子趙岑。
“怎么才四個人?”符華遠遠看去,不覺皺眉,“那幽蘭黛兒與齊合呢?”
“他們?nèi)ノ鬟吜?,對抗你的軍隊。”周文瀚說道,“終究還是力量不夠,臨江閣附近幾個郡縣能夠調(diào)來的將士有限,他們攔不住我們。”
“旗開得勝,我喜歡?!奔ё有Φ?,“好的開始必定伴著好的結(jié)果?!?/p>
“那倒不一定,小心為妙?!狈A勸解。
海堤上,艦長看著不遠處的十幾艘巨大艦船,開口說道:“一個時辰,記得?!?/p>
“知道了,老夫打不過你還打不過幾萬人嗎?”老劍圣鼻青臉腫,沒好氣的說道。
他剛才還吵吵鬧鬧的要和艦長一起與對戰(zhàn)七人結(jié)果被艦長一拳打得眼冒金星,不得已只能夠作罷。
“嗯?!迸為L點頭,登天而去。
這邊,見到艦長登天,周文瀚也登天,在天盤坐,將木琴放到身前,雙手撫琴。
“錚!”琴音響動,音浪滾滾而來。
“還不過。”艦長抬手格擋住琴音,同時一腳踏出,一腳可覆海!
這海面被他的一身的氣機所吸引,掀起了百米巨浪,向著十幾艘艦船而去。
周文瀚冷哼:“早就猜到你的目的,你以為你真的可以擊敗我嗎?”
言罷,他再一次的撫琴,音浪飛出,就要擊破海浪。
艦長喝吼,聲音如同雷霆一般炸碎了音浪。
“一打七,你們一起上吧!”艦長直接無視周文瀚向著姬子等六人殺來。
“狂妄!”姬子低吼,看見撲來的艦長,內(nèi)心有些害怕,被一掌拍死的前一任國主好像還在眼前。
“我們一共有七個人,先殺他,他是最大的變數(shù)?!狈A面無表情,身后兩位合一境跟著她登天迎擊艦長。
“殺!”姬子吼道,“難道還怕你不曾?”
一下子,六位合一境登天而上,迎擊艦長。
周文瀚皺眉,沒有出手,而是選擇面對延安道人等三位合一境。
艦長一對六,面無懼色,邁步間一身氣機到達了頂峰。
武夫,被世人成為蠻子,那就讓你們開看看,蠻子的厲害!
艦長左手握拳打出,崩碎了姬子的武器,右腿旋轉(zhuǎn),踢得符華吐血倒退。但是艦長也被四位合一境攻擊,渾身鮮血淋漓,很多地方還見了骨。
姬子看著手中斷開的武器變色,發(fā)自內(nèi)心的恐懼。
“再來!”艦長咆哮,瞪著血紅的左眼,這一刻他好像回到了當(dāng)初對戰(zhàn)六位終焉律者的時候,身體多次被打爆也沒有認輸,那把流干了血,也要守護自己所要的守護的人。
眾人被艦長的氣勢壓迫居然后退一步,才驚覺。
“困獸猶斗,你必死無疑!”姬子為自己打氣,聯(lián)合其它人向著艦長打去。
七人大戰(zhàn),海面掀起來滔天巨浪,一道道水龍卷從海面升起,直通天地,接著水龍卷炸開,又有新的水龍卷拔起。
明明是萬里無云的好天氣,卻給整的好似暴風(fēng)雨一般。
“周文瀚老匹夫,你不去幫助他們嗎!”老劍圣李天意與太監(jiān)頭子趙岑合力大戰(zhàn)周文瀚,延安道人出手,打穿了一艘有一艘戰(zhàn)船。
“哼!”周文瀚冷喝,撫琴鎮(zhèn)壓三人,琴音滾滾,擊碎了老劍圣不少利劍。
“好厲害的琴音!”李天意驚呼。
三人倒退,不敢與周文瀚直接相對,他無愧于琴仙之名,琴音如海,威力無匹。
“琴仙,接我一劍,雖不知天上是否有仙,若是有,也恐怕與你一般了!”老劍圣李天意大笑,雖然剛才后退,此刻卻是鋒芒畢露,他臉色漲紅起來,身邊十萬利劍被他的氣機牽引,凝聚在一起,如同一股洪流向著周文瀚而去。
“你這是一劍、還是十萬劍?”周文瀚開口,撫琴琴音化為護罩保護住自己。
“當(dāng)然是一劍!”李天意發(fā)須胡亂飄舞,他道:“天上之仙,活了五百年的大周國師,接我一劍,劍名:血汪洋!”
老劍圣盤坐十萬劍山二十三年不是一無所獲,這一劍血汪洋便是他一生的領(lǐng)悟。
剎那間,周文瀚便覺得四周都是凌厲的劍光,這李天意遞出的不是一劍,而是千萬劍一般!
“好劍法?!敝芪腻驼Z,十指溫潤如玉不停彈動木琴,音浪滾滾,抵擋這四方的劍光。
“多謝周國師稱贊!”李天意裂開嘴巴,露出潔白的牙齒。手中的劍愈發(fā)用力,彌漫在天際間的劍光越發(fā)的猛烈。
另一邊,趙岑與延安道人再一次的對大周三十萬將士與海盜國五十萬海盜展開殺戮,另有十萬煌月國將士守住海堤,不讓他們登錄。
一時間血雨紛飛,大量的尸體堆滿了海面,近?;癁榱艘黄#叛弁?,全是尸體與血水。
周文瀚心中焦急,越發(fā)的要突圍,滅去這所有劍光,他忙里偷閑間看向后方,什么都沒有,也不知道那六人與艦長戰(zhàn)到了何處。
三千里外的大洋上,掀起了巨大的水龍卷,在這水龍卷之中,艦長渾身淌血,滿身都是見骨的傷痕,但是他的身軀依舊在傲立,好似一根撐天的柱子一般,手里拿著一個海盜國合一境的頭顱。
一對六到現(xiàn)在,艦長頂著滿是傷痕的軀體硬生生斬殺了對面一位合一境!
真的強大!
剩余五位合一境不敢上前,他們眼中都帶著恐懼看著艦長。
“如果離開,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迸為L開口,語氣很堅決,大有一言不合就繼續(xù)殺戮之勢!
被艦長如此呵斥,姬子符華臉色都不好看,更多是害怕。
“閣下,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力竭了。”符華深吸一口氣,“一對六到現(xiàn)在斬殺了一人,已經(jīng)是你的極限了,如果我們在上,不過幾回合就可以將你殺掉!”
艦長冷笑,將這合一境的頭顱拋入海洋,盡管他渾身是傷,盡管他滿心疲憊,盡管他近乎無力,但是他的脊梁骨依舊在支撐這片天地。
他開口,就一句。
“那就打??!”
一個傷痕累累的獨臂獨眼白發(fā)青年,于這大洋之上,面對著五位合一境,如此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