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篇/Part 1·倒計時（05）

音乃木坂學院。

小型專場live順利結(jié)束，在將三位探班的長輩送出了校門后，μ’s團隊走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

“好，現(xiàn)在大巖爺爺、英子奶奶、小泉爺爺都已經(jīng)回去了。大家有什么想說、想做的嗎？”陳霖問道。

想說想做什么，那不是很明顯嗎？

所有人的視線都射在了穗乃果的身上。

高坂穗乃果下意識地倒退了一步：“我.......我......我那個時候在想，上一次我們九個人在禮堂表演也是用《START：DASH??！》作為開頭的，所以我就......”

好了你不要說了。

不等她講完，除了陳霖和星落以外的所有人都撲向了穗乃果。

“穗——乃——果——?。　?/p>

穗乃果想要雙手抱頭蹲下，可已經(jīng)晚了，她的雙手很快就被抓住，緊接著臉蛋和胳膊、大腿上的軟肉就被不知道誰的手捏了起來。

“啊~~雅蠛蝶~~~果咩耐塞~~~~啊啊啊~~~”

八雙手“瓜分”了穗乃果的身體，有的人（指東條希）還趁機對她腋窩、腰間的癢癢肉下手。（某個地方當然也不會放過）

“哈哈哈哈哈~~~對~~對不~~哈哈哈哈~~~~要不~~~~啊啊啊哈哈哈~~~”

隊友們足足懲♀罰了她一分鐘才做罷，穗乃果倒在了小鳥的懷里，阿巴阿巴的一臉被玩壞的表情。

啪啪！星落拍了拍手，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今天上午剩下的時間我們就不練習了，我們一起去體育器材室玩躲避球游戲！”星落指著不遠處的體育器材室，“為了避免你們受傷，我們改一下規(guī)則：不用皮球，用乒乓球！”

“哦？難度增加了啊。”小泉花陽說。

星落：“對于躲球的人是難度增加，對于扔球的人來說是降低了難度。反正攻防會輪換的，還是很公平?！?/p>

穗乃果：“阿巴阿巴......”

陳霖補充道：“然后，為了避免你們喊壞嗓子，我們增加一個規(guī)則：你們?nèi)滩荒苤鲃雍艉?，最多只可以哼哼啊啊幾下?！?/p>

“誒誒？”

陳霖：“你們要認真玩哦，我可是計分的。九個人中分數(shù)最低的三個人，在今天下午練習結(jié)束后要請其他人喝飲料——包括我和落醬。”

星落：“所以就當是體能訓練啦?！?/p>

穗乃果：“阿巴阿巴......”

“沒關(guān)系的，不管什么規(guī)則，輸?shù)娜丝隙ú皇俏摇！毙强談C看著站在她旁邊的矢澤妮可，“妮可醬你就做好請客的準備吧喵?！?/p>

“哼，凜你可別囂張，驕兵必敗！”矢澤妮可哼了一聲，“躲避球游戲可不是體力好就一定不會輸?shù)模　?/p>

“走吧。”西木野真姬帶頭向體育器材室走去，看起來對這個游戲很感興趣。

......

......

大中華國江寧省，某處，一個空曠的房間。

那個被稱為“老板”的中年人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手機屏幕，正在進行視頻通話。

面積并不大的房間空空蕩蕩，中年人所坐的沙發(fā)位于房間的正中央，與環(huán)境顯得格格不入，明顯是最近才搬進去的。

跟老板進行視頻通話的是一個姓趙的年輕人——他現(xiàn)在更喜歡別人用“安樂米”來稱呼他。

“安樂米”，敵人的英文“Enemy”的直接音譯。這三個漢字本身都有著美好的含義——平安、快樂、富足，但三個字組合在一起，就莫名給人一種不適的感覺。就像是你用最新鮮的蔬菜、最昂貴的香料和最上等的肉類作為食材，卻將它們煮成了一鍋屎黃色的印度糊糊。

這位姓趙的年輕人——安樂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嘖嘖，好眼熟啊。”單憑畫面中顯示的墻壁裝潢，安樂米就辨認出了老板的所在位置。

“您所在的地方不就是之前陳霖最喜歡的那間小黑屋嘛，怎么，您這么有興致故地重游啦？”

“能夠引起我興致的東西不是沒有，但不包括這個房間?！崩习迓N著二郎腿，淡然地說道。

“不包括這個房間啊......”安樂米一聲輕笑，手指點擊手機屏幕，切到了后置鏡頭，“那么，包不包括這些東西呢？”

兩個身穿作戰(zhàn)服的強壯男人出現(xiàn)在安樂米那邊的畫面中！

老板的眼神微微一凝。

如果陳雅也看到這個畫面，她立刻就可以認出，這兩個男人就是一直跟隨在安樂米身邊的“神秘新人”！

此前，陳雅已經(jīng)動用過多種方法，調(diào)動了多方的力量（包括大中華國這邊），都查不出這兩個男人的真實身份，甚至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仿佛這兩個人是突然從石頭里蹦出來的一樣。

“怎么樣，這兩件東西，能夠引起您的興趣了吧？”聽語氣，安樂米似乎非常得意，就像是一個小孩在向大人炫耀自己親手做出來的玩具。

“這就是你兩年前在玻利維亞的收獲嗎？”

“這種說法不夠準確，我在玻利維亞收獲的是他們的核心的一部分，其他組成部分是來自別的地方?！?/p>

“哼?！崩习謇浜咭宦暎凵窕謴偷阶畛醯牡?，“浪費資源?！?/p>

“這點我不否認。”安樂米切回到前置鏡頭，“好啦，回歸正題。這次我給您打電話是為了告訴您今年元旦我不回國了，為了明年的大規(guī)模行動，我必須要留在東京做準備，因為準備工作實在是太多太多。”

“你回不回來，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如果我明年的行動都成功了的話，我就會在元宵節(jié)之前回國，到時候還能給您拜個晚年。如果我沒有成功的話......”安樂米停頓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出聲，“哈，那給您拜晚年的就是別人了。”

老板明白安樂米話里的含義，他也知道安樂米說的這些還不是真正的正題。

“不管是誰，都沒有給我拜年的必要，那個時候我不一定會在國內(nèi)。還有，如果你再不進入正題的話，我就掛電話了。”老板說道。

安樂米瞬間川劇變臉，一臉嚴肅地說道：“咳咳，我打這通電話其實是為了知會您：明年年初我的那些大規(guī)模行動，絕對會同時觸犯日本和大中華國的法律，雖然我自己會處理好，但也請您那邊不要給我弄出不必要的阻礙?！?/p>

“世界各國的法律你還觸犯得少嗎？有必要特地打電話過來？”

“啊......不......我的意思是，這次我要觸犯的法律不是正常人要遵守的那種，是那種比較......額......怎么說呢......‘可怕的’？”

“比你獲得你隔壁那兩件東西的時候更可怕？”

“是的，更可怕?！?/p>

“我明白了。”老板點了點頭。

安樂米嚴肅的神情又突然消失了，他嬉皮笑臉地說道：“好，那我要說也已經(jīng)說完了。雖然有點早，但我還是提前祝您元旦快樂吧，我尊敬的老長輩......哈，我只有在獨處的時候才能說出這個稱呼......”

嘟——

安樂米話還沒有說完，老板就按下了掛斷鍵，結(jié)束了這次視頻通話。

老板站了起身，隨手將手機往后丟在了沙發(fā)上。

“兩邊都已經(jīng)做出了堅定果斷的選擇?！?/p>

“看來，他們這場游戲，也快到結(jié)束的時候了?！?/p>

......

......

一臺銀色轎車停在馬路邊的停車位里，老板手下的兩名保鏢身穿便衣，站在車旁的人行道上休息。半個小時前老板下車走進了那棟建筑，他告知保鏢們他最快也要一個小時才出來，讓保鏢們在原地待命。

銀色轎車是普通的國產(chǎn)車，沒有武器系統(tǒng)，也沒有防彈功能。保鏢身上也沒有穿防彈衣，更沒有攜帶武器。保鏢們對此沒有任何異議，因為他們不認為自己和老板會在路上遭遇襲擊。

老板今天帶出來的保鏢一共有三人，其中一人兼任司機。這位兼任司機的保鏢剛加入團隊不久，是新人，所以兩位老大哥打發(fā)他去一家距離停車位30米左右的便利店，讓他買兩瓶飲料請兩人喝。新人很聽話，屁顛屁顛就去了，兩位老大哥則待在原地聊天，他們一個身穿羽絨服，另一個則身穿黑色的運動外套。

“老板有沒有跟你說今天下午開始讓我們放假？”身穿羽絨服的保鏢問。

“有，他讓隊長通知我和那個新人了?！贝┲\動外套的保鏢點了點頭，“等一下把他送回辦公室后，我們就可以解散了。”

羽絨服保鏢又問：“這次放五天假，比上次時間還長。你打算做什么？”

外套保鏢猶豫了一下，在說和不說之間徘徊，最后還是決定說了：“去澳門?！?/p>

“賭錢？”

“不是，我有一個住澳門的前男友快走了，癌癥，我去陪他最后一段時間?！蓖馓妆ｇS說道。

“世事無常啊。陪陪也好，畢竟你們曾經(jīng)愛過?！庇鸾q服保鏢嘆了口氣，從口袋里掏出一盒煙，打開盒子遞給外套保鏢，后者抽出一根，羽絨服保鏢又取出打火機替他點燃，隨后也給自己點了一根。

羽絨服保鏢無意評價別人的性取向，但別人曾經(jīng)的愛人罹患絕癥，他也只能表示遺憾。

外套保鏢深深吸了一口煙，然后又將它們?nèi)客铝顺鰜恚瑳]有過肺，他搖了搖頭，說道：“我能做的也只有陪他幾天了。這個世界上患癌癥的又不止他一個，沒什么好哀嘆命運不公的。他好歹也活了三十多歲，你還記得那個女孩嗎？”

“小柚子?！庇鸾q服保鏢回答。

怎么可能會不記得呢？羽絨服保鏢心想。

“她真名到底叫什么來著？隊長他們也說不知道。”外套保鏢問。

“姓游，好像叫游子什么的，‘小柚子’就是她名字前兩個字的諧音，第三個字我也不清楚?！庇鸾q服保鏢說。

“像她那樣小小年紀，什么都沒做就得了癌癥，比我那個人可憐多了?！?/p>

“她患的是胃癌和乳腺癌?！庇鸾q服保鏢說，“我記得有個醫(yī)生對老板說過，她得這些病都不是因為父母遺傳，而是因為出生后不久經(jīng)歷了某些特別可怕的事情。”

“啊，這個我有印象。那天我也在場，只不過醫(yī)生說話聲音很小，我也不是聽得特別清楚?！蓖馓妆ｇS說。

羽絨服保鏢說：“那個跟小柚子一起住的男孩，也挺可憐的?！?/p>

“陳霖。是挺可憐，不過打人也挺狠的。”外套保鏢說。

“你被他打過？”羽絨服保鏢問。

外套保鏢看了同伴一眼，眉頭微微一皺：“你沒被他打過？”

“沒有啊?！庇鸾q服保鏢搖頭。

“那你得請我們?nèi)犎顺燥埩?。?/p>

“為什么？”

“除了那個新人以外，我們?nèi)牼湍阋粋€沒有被陳霖打過了。你的幸運程度相當于中彩票頭獎?！蓖馓妆ｇS說道。

“真的假的？”

“被一個不定時發(fā)狂打人的小孩子毆打，真的不丟人。我再問你一次，你有沒有被陳霖打過？你老實回答?！?/p>

“真沒有?！?/p>

“那你這頓飯請定了?！?/p>

羽絨服保鏢一臉困惑，正想問個為什么，那個被他們打發(fā)去便利店的新人就在這時拿著三瓶可樂回來了。

兩位老大哥一人接過一瓶可樂，毫不客氣地扭開蓋子，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那個新人自己也開了一瓶，喝了幾口。

“前輩，你們剛才在說什么啊？”新人問道。他在走回來的時候隱約聽到兩個前輩在說“丟人”、“吃飯”等的字眼，但他也不是聽得很清楚。

所謂吃別人的嘴短，拿別人的手軟，兩個老大哥喝了別人的可樂，態(tài)度還是要稍微變好一點的，他們對望了一眼，就打算把剛才談論的話題告訴新人。

羽絨服保鏢開口說道：“我們在說關(guān)于阝......呃......呃......”

陳霖的“陳”字還沒說出口，羽絨服保鏢感覺到一股力量突然出現(xiàn)，像無形的墻壁一樣堵住了他的喉嚨，。

“呃......咳咳咳咳......我不......”羽絨服保鏢立刻彎下腰干咳了起來。

那一股力量并沒有妨礙他呼吸，也不妨礙他干咳、發(fā)出其他聲音，但就是不讓他將某些字詞的音發(fā)出來。

“前輩你怎么啦？”

羽絨服保鏢突然出現(xiàn)的變故讓外套保鏢和新人都吃了一驚，后者更是連忙沖過來，扶住了老大哥。

羽絨服保鏢顯然知道自己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在心里打消了某個念頭后，那種被堵住喉嚨的難受感瞬間就消失了。不過，他還在假裝自己依然是很難受：“我忘了，不能......嘔......”

他做戲做全套，干嘔了起來。

“前輩，沒事吧?！毙氯丝粗荒橂y受的前輩，心里有點慌了——人家剛喝完他買的可樂就出事，不慌才怪了。

“咳咳咳咳......”羽絨服抱歉擺了擺手，示意新人不要緊張，“我只是嗆......嗆到了，給我買一瓶水，礦泉水?！?/p>

“好，我馬上去買。”新人點了點頭，快步跑向了便利店。

看到新人逐漸跑遠，羽絨服保鏢的腰逐漸直了起來。外套保鏢這時候已經(jīng)反應了過來，他同樣很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因此對同伴的行為并不感到意外。

3秒鐘后，外套保鏢的手機響了，外套保鏢取出手機一看，是老板打來的電話，他立刻按下了接聽鍵，并按下了免提。

“老板，是‘墻’嗎？”外套保鏢問。

“不好意思啊，忘了告訴你們，陳霖和小柚子的事情，那個新人還沒有資格了解?！崩习宓穆曇羰且蝗缂韧钠骄彙?/p>

羽絨服保鏢靠近了話筒，說道：“老板，對不起，是我魯莽了?！?/p>

他的不適感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消失，仿佛剛才的“空氣堵喉嚨”是幻覺一樣。

“是我的問題，不怪你。”老板說道，“你們買條中華吧，回頭把賬單給我秘書報銷，算我請你們的?！?/p>

“謝謝老板?！眱扇送瑫r應道。

“我半個小時后出來?！闭f完這句話后，老板掛斷了電話。

新人很快也從便利店里出來了，他買了一瓶常溫的礦泉水，遞給羽絨服保鏢，“前輩，水?！?/p>

“咳！好?！庇鸾q服保鏢接過水，故意又咳了一下，然后扭開瓶蓋慢慢地喝了幾口水。

“沒事吧？”新人問。

羽絨服保鏢搖了搖頭：“沒事，只是被嗆到了。”

“我們剛才在說水果不能當飯吃，上次他在健身房看到有人餓暈了，很丟人?！蓖馓妆ｇS熟練地引用剛才對話的某些關(guān)鍵詞，編起了新的話題。

“哦，我剛才就是聽你們說什么丟人和吃飯。”新人點了點頭。

“那天我在城區(qū)的健身房......”羽絨服保鏢把話茬接了過去，開始現(xiàn)場“創(chuàng)作故事”。

類似這樣的事情，他們已經(jīng)做過無數(shù)遍，經(jīng)驗豐富了。

?

?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