鎧甲勇士 將魂 第十話 破損的心
? 入夜,雷聲轟鳴,天空中烏云密布,將星月一同遮擋。
? 又是一場大雨,狂風卷集著烏云,風追著雨,雨隨著風,整片天地都籠罩在一片雨幕職中。
? “看來今晚要在這里住了...”
? 君兒剛把門口的花拿進門口,天空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 這場雨真的太大了,從房檐上留下來的雨水在街道上慢慢凝聚成一條條小河,一個個水坑。
? 君兒拍了拍圍裙上的水珠,將花盆拜訪整齊,準備關(guān)上燈回花園里休息。
? “咚...”
? 門外,傳來一聲巨響,君兒分不清那是雷聲還是有什么倒下。
? 君兒把燈打開,趴在玻璃門上朝外看,卻發(fā)現(xiàn)門外不遠處有一個人摔倒在水坑里。
? “啊...”
? 君兒顧不及拿雨傘,直接頂著大風推開門,將昏倒的男人拖進店里。
? 不知過了多久,雨聲雷聲依然不絕于耳,狂風卷著暴雨就像無數(shù)條鞭子,狠命地敲打在玻璃窗上。
? “呃...”
? 男人緩緩睜開眼,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變得警惕起來。
? “你醒啦!”
? 君兒從花園里走出,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
? “給?!?/p>
? 君兒將毛巾遞給男人,可男人有些抵觸,急忙從椅子上彈起連連后退了幾步。
? 君兒有些不理解,站的遠遠地將毛巾拋到男人手中。
?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沒在鎮(zhèn)里見過你...”
? 君兒上下打量著這個奇怪的男人,一身破爛的衣服,大夏天還穿著整齊的西裝,看上去只有二十多歲的樣子,膽子卻異常的小,
? 男人拿起毛巾,小心翼翼地擦著臉,但毛巾始終沒有覆蓋住眼睛,他謹慎地看著君兒。
? 君兒也感覺有些奇怪,但隱約從男人的眼神中看出他并沒有惡意。但出于雙方的安全考慮,君兒還是給警長發(fā)了條信息。
? 回過頭來,君兒發(fā)現(xiàn)男人擦干了頭發(fā)后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接著上前詢問。
? “你可以和我說說嘛,你為什么會摔倒在外面呀?”
? 君兒靈動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男人,男人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扭過臉看向窗外。
? “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為什么會在這...”
? 男人呆呆地看向窗外,滿眼的憂愁與迷茫。
? 君兒覺得,男人可能是因為某些原因?qū)е铝耸?,外面更是狂風暴雨,現(xiàn)在將他留在店里才是最好的選擇。
? “現(xiàn)在外面雨太大了,你就在這里等雨停吧。”
? ? ?君兒從工作臺上拿起一套園藝師傅穿的工作服,放到椅子上讓男人去花園里換上。
? ? ?雨越下越大,風也愈發(fā)狂躁。
? ? ?君兒在門邊看著外面如同小河一般淌著水的街道,心想這場雨要到什么時候才能停。
? ? ?這時,一陣風刮過,順道掀翻了一路的雜物。
? ? ?一個木箱被風卷起,正朝著花店門口砸來。但因為天實在太黑,君兒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東西,就在木箱砸碎玻璃的一瞬,換好了衣服的男人一個箭步?jīng)_到君兒身邊將她從門邊拉開。
?木箱砸了進來,門邊的窗口被砸出一個大窟窿,玻璃也散落了一地。
驚魂未定的君兒愣在原地看著地上破損的木箱,完全沒有注意窗外的風將傾盆大雨吹進了屋內(nèi)。
男人見狀,立即跑進花園將剛才看到的木板和蛇皮布拿上,將木板擋在窗口,又用膠布將蛇皮布貼在窗上,這才勉強堵上了破洞。
“你沒事吧...”
男人將君兒攙扶到工作臺邊,又拿起君兒的毛巾遞給她,自己繼續(xù)去修補還在滲水的窗口。
“謝謝...”君兒坐在椅子上,她看著男人忙碌的聲音,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另一邊,警長收到了君兒的信息,但由于雨實在太大,民警根本沒有辦法出警。他征得君兒同意后,接通了花店的監(jiān)控。
“這?什么情況!”警長大驚,這個男人居然是在鎮(zhèn)上四處提供重構(gòu)物的黑衣人!
警長連忙拿起電話想要練習君兒讓她不要靠近男人,可下一秒就在屏幕上看到了男人救下君兒并且?guī)兔π扪a窗口的畫面。
“這到底是怎么了...”
警長叫來同樣因為大雨無法回到公寓的高山,來確認自己沒有認錯人。
“沒錯,是他,君兒有危險!”
高山不會認錯,他痛恨著破壞和寧安定的人,高山拿起武器,剛準備下樓趕往花店時卻被警長攔下。
“現(xiàn)在這個雨你要怎么出去,而且你看,他好像一直在忙著堵上漏雨的窗口?!?/p>
高山面露驚訝,他半信半疑地看著屏幕??僧嬅嬷?,男人確實一直在修補窗口,在君兒睡著后,他又拿起了一條毛毯為君兒蓋上。之后,他便一直坐在窗邊,用手扶著木板,好像生怕它會被風吹倒。
警長和高山兩人看著對方,都有點傻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男人只是坐在窗邊一動不動地守著。
“警長,這...”
“我也嚇一跳,可這個人確實是那個家伙沒錯啊...”
“雨小一點我就立馬帶人過去,現(xiàn)在我們只能在這觀察了...”
雨下了一整夜,絲毫沒有要停止的跡象。這場近幾年來和寧最大的降雨,讓這座小鎮(zhèn)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風就這么吹著,雨也這么下著。街道上,沒有行人的身影,只能看到滿街的水,慢慢匯聚成一條流淌的河,上面被飛落的雨滴打起無數(shù)的水花。
早晨,雨算小了一點點,街上漲起的水也慢慢下降。
“嗯...”
君兒打了一個冷顫,迷迷糊糊睜開雙眼,掀開身上的毛毯,卻看見那個男人正雙手環(huán)抱坐在窗邊瑟瑟發(fā)抖。
“先生,你醒醒...”
君兒上前輕輕地喚醒男人。
只見男人慢慢睜開眼,一夜的失眠和風吹,讓他的頭更加的疼痛。他用手拍打著腦袋,試圖能夠讓腦袋清醒一些。
“你辛苦了,趕快去里面坐著喝點熱水,別著涼了...”
君兒將男人扶起,帶到花園里的小屋中,為他倒上了熱茶和準備了毛毯。
“君兒!開門!”
門外,高山和警長焦急地喊著門,他們透過玻璃門看不到君兒和男人的位置,有些著急。
君兒將男人留在屋內(nèi),自己出去為他們開門。
“君兒,怎么才開門???”
高山?jīng)_進屋內(nèi),謹慎地四處觀察。
“怎么了,高山哥...”
“沒事兒,君兒,這不是接到你的信息,雨小了就趕緊過來看看。”
警長脫下雨衣走進屋內(nèi),繼續(xù)問道:“那個男人現(xiàn)在在哪?”
君兒指向花園內(nèi)的小屋,說:“他應(yīng)該不是什么壞人吧,昨晚還保護了我,幫著修理了一下店里的窗...”
君兒有些擔心。
“高山,”警長叫來高山,在他耳邊小聲地說:“一會兒別太著急,先看看他的舉動,不排除他真的失憶了...”
高山會意,一手放在腰間準備掏槍,另一只手慢慢推開房門。
房間內(nèi),因為一晚的疲憊,男人裹著毛毯蜷縮在角落里睡了過去。
高山回頭請示警長,面對這樣的情況,他們一時也無法定奪主意。
在不清楚他是否真的失憶的情況下,如果貿(mào)然上前抓捕他,會不會喚起他作惡的回憶;但如果他是假裝失憶,這樣下去恐怕會釀成大錯。
“我們只能多觀察了,昨晚他的舉動并不像假裝出來的,如果我們現(xiàn)在激怒他,只怕會對周圍造成危險...”
警長深思熟慮后,還是決定多加觀察男人的舉動,他命高山帶著行動隊的干員每天換班輪流盯著男人,自己回到警局將男人的影像資料交給行為學(xué)家來判定他是否真的失憶。
危機暫時解除,雨也越來越小。
街上,路面逐漸清晰可見,家家戶戶趁著雨小了趕緊將浸入一樓的水潑出去。
八九點鐘,雨可算是停了,居民們又能恢復(fù)正常工作。
“隊長,我們在這里盯誰???”
街角,小蘆和高山戴著墨鏡躲在一邊觀察花店的動向。
“散播重構(gòu)物的家伙...”
“噗...”
小蘆一口水噴了出來。
“那咱們還不直接去抓!”
“高山搖搖頭,你見過那樣的惡人還幫著花店擺花的嘛...”
二人看向花店門口,男人現(xiàn)在正將鮮花一盆盆地從屋內(nèi)拿出擺在門口,他還時不時交換花盆之間的順序,走遠看看怎么擺才好看。
“那家伙好像失憶了,我們要是現(xiàn)在去抓他,萬一喚醒他的記憶就難辦了...”
高山解釋道,小蘆也沒再說什么,兩人就這么盯著男人的一舉一動。
“辛苦啦!”
君兒從屋內(nèi)走出,給男人遞上一杯水,親切地對他說道。
男人還是有些羞澀,收起了對鮮花露出的微笑,低著頭接過水杯。
“嗯~擺的很好看嘛,我也得向你學(xué)習呢~”
君兒走遠了幾步,看著門口擺放的錯落有致的花盆。
雨后的陽光曬得人暖暖的,君兒的笑容比這陽光更燦爛。
“嗯...”男人不敢直視君兒,只敢偷偷抬眼瞥一眼。
“對了,你連你的名字都忘了嗎?”
君兒走向前,但不敢靠男人太近,她怕男人又會像觸電一般小跳著遠離自己。
“嗯...”
男人還是一樣,從昨晚到現(xiàn)在,無論問什么,都只用嗯回應(yīng)。
“哈哈,那么喜歡說嗯,你就叫阿嗯好了...”
君兒微微一笑,就像石子投入水里,臉上漾著歡樂的波紋。
男人聽后,嘴角微微有了一絲笑意,他看著笑顏如花的君兒,說了聲
“嗯...”
“這兩人在干嘛啊,戀愛嗎...”
小蘆緊皺著眉,一臉問號地看著高山。
“說什么呢,那家伙可是罪犯?。 ?/p>
高山不快地說道。
“可他失憶了不是嗎,二十多歲的樣子,又高又帥,雖然有點邋遢,但正好和花店很配誒嗯嗯嗯嗯嗯....”
小蘆話還沒了,就被高山揪著后脖頸拎到一邊。
小蘆疼得連連求饒,雙手搓著脖子蹲在高山身邊。
“如果是真的...那就...”
高山小聲地嘀咕著什么。
半天過去,君兒一直忙著接待客人,而阿嗯則前前后后地搬運著剛送來的花朵,一盆一盆精心地擺放在店外。
“混蛋!”
眾金某處的實驗室內(nèi),博士老鼠氣憤地將桌上的東西一掃而空。
“江延這個家伙怎么回事,那邊明明一早就解決了重構(gòu)物問題,卻一直向我們匯報!”
“博士,江主任還是聯(lián)系不上...”一名科研人員拿著手機來到博士身邊。
“給我繼續(xù)打!”老鼠惡狠狠地瞪了科研人員一眼,“居然做出這樣的重構(gòu)核心,我一定要找到你...”
博士拿上包,就急匆匆地奪門而出。
董事長辦公室內(nèi),金鑫正站在窗邊看向這座城市。
“有結(jié)果了么...”
金鑫開口問進門的秘書。
“和寧內(nèi)部的分析圖基本制作完成,但除了鎧甲之外,目前沒有出現(xiàn)其他的能量...”
“哼...那就繼續(xù)找,另外,這次的重構(gòu)物又是怎么回事?!?/p>
“據(jù)調(diào)查,最近在和寧出現(xiàn)的新型重構(gòu)物和出現(xiàn)在眾金的重構(gòu)物并不是出自博士之手,反而...”
秘書的聲音有些顫抖,不敢繼續(xù)說。
“嗯?”
金鑫側(cè)臉瞥了一眼,秘書嚇的連忙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說道:“反而像是以前逃亡科學(xué)家的圖紙...所以我們沒...”
“你說逃亡科學(xué)家...他們好像有個孩子..對吧?”
“是...”秘書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
“找到他,解決掉,還有當年沒處理完的人,這次也一起收拾了吧...”
秘書不敢再繼續(xù)說話,一路小跑出了辦公室。
下午時分,一輛車停在了和寧鎮(zhèn)口,車上下來的正是老鼠博士。他稍微喬裝打扮成度假的模樣來和寧找江延。
“讓我看看你躲哪兒去了...”
博士剛伸手進口袋想拿出定位儀,卻沒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在什么時候被路過的羊群包圍了起來。
“咩...”
“咩...”
“咩...”
幾十只小羊好奇地擠在老鼠周圍,它們用嘴叼著他的書包,衣服,褲子,一時間,博士被左拉右拽完全不能動彈,慢慢就消失在了雪白的羊毛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牧羊的老農(nóng)戶終于將羊群趕走。
博士渾身羊蹄子印,掙扎著從羊群中爬出來。
“所以我討厭農(nóng)村?。?!”
博山艱難起身,拍去了身上的塵土,伸手從口袋里拿出半個定位儀。
“嗯?怎么就半個了!”
博士不停翻找口袋,卻只找出了一口袋的零件。
“該死的羊?。?!”
博士無力地跪在地上,憤怒地控訴著。
這時,一只小羊跑到博士身前,可愛的樣子簡直要把博士萌化了。
“真可愛...”
“噗??!”
博士剛想伸手去摸,就被小羊踹了一腳。
“咩咩咩咩”(讓你罵我)
博士渾身抽搐地躺在地上,嘴里繼續(xù)嘟嘟囔囔地罵著。
本是休閑的夏日裝扮,藍色的休閑襯衫,綠色的沙灘短褲,時髦的遮陽帽,優(yōu)雅的褐色墨鏡。
可在街道上,走出的博士卻是穿著被羊蹄和泥土暈染的工地炫彩版襯衫,泥濘破損的短褲,掉了一只鏡片的墨鏡,帽子也不知去向。
“可惡的江延!趕緊給我出來!”
博士帶著哭腔在街上咆哮著。
眾街坊如同看動物一般盯著邋里邋遢的博士。
“...我是來度假的..”
博士尷尬地笑著摸了摸頭,對著大家說道。
可大家毫不關(guān)心,繼續(xù)回頭做自己的事情。
他灰溜溜的走到街角,從包里拿出幾個幸免于羊蹄之下的重構(gòu)核心,尋找著附近有什么可以重構(gòu)的東西。
他將眼光放到了商店門口的兩只小狗身上,“就拜托你們了,桀桀桀桀桀桀...”
眼看核心就要放到小狗們身上,博士卻停下了手,“嘖...”
原來是小狗們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博士,居然還主動跑上前舔博士的手。
“行吧...誰讓我還有點良知...”
博士將核心放在一邊,坐在地上抱起兩只小狗,逗著他們玩。
“滋滋...”
可誰料到,博士竟將開啟的核心放到了一臺搖搖車邊。核心慢慢地被搖搖車的磁鐵所吸引,最終竟然真的附著在搖搖車上。
“爸爸的爸爸叫爺爺,媽媽的爸爸...”
搖搖車突然停止工作,生出屢屢黑煙。
博士這才發(fā)現(xiàn)核心竟然被吸收了,連忙抱著狗躲到一邊。
“轟轟轟...”
重構(gòu)物完成重構(gòu)化,搖搖車搖身一變成為了一輛巨型小火車,胡亂地重裝在街道各處。
很快,警局接到消息,立馬出動行動組到現(xiàn)場迎戰(zhàn)。
在花店門口,高山和小蘆也接到了通知,他們迅速安排附近的居民進行撤離。隨后,就帶著阿嗯和君兒一起躲在花店里。
“怎么...”不明所以的阿嗯還想出門把花抱回來,卻被高山拉住。
“現(xiàn)在外面有危險,你連重...”
高山差點就把重構(gòu)物說出來了,他怕阿嗯聽到回想起以前的事情,便急忙轉(zhuǎn)變了話題。
“君兒,把他帶到花園里去,別出來!”
高山囑托君兒照看好阿嗯,躲得越遠越好。
高山現(xiàn)在是盡可能的讓阿嗯遠離一切和重構(gòu)物相關(guān)的事情,誰知道他看到重構(gòu)物會不會激起回憶,又變成威脅和寧的存在。
“我們出去做好戰(zhàn)斗準備...”
高山帶著小蘆走出了花店,只剩下君兒和阿嗯躲在花園的小屋內(nèi)。
“全體準備...射擊!”
街道上,警員和干員們正與重構(gòu)物展開戰(zhàn)斗,可無奈重構(gòu)物的體型太過龐大,電磁彈根本無法阻止它的行動。
“這玩意怎么一直往前沖???”
小蘆打空了一個彈夾,從從跑到警長身邊換武器。
警長聽聞,立馬聯(lián)系實驗室內(nèi)的燦姐分析其行動路線。
沒一會兒, 電話打來,重構(gòu)物的路線是朝著主街道行進的。
“主街道..那里什么都沒有啊...”
警長有些詫異,之前的重構(gòu)物無一例外都是朝著將軍廟前進,怎么這次朝著主街呢,難不成主街有什么東西?
“完了...”
博士抱著兩只狗縮在路邊,他將重構(gòu)物的程序設(shè)定為尋找江延,本想著用一些小型重構(gòu)物進行尋找的,可沒想到一個不注意就造出了那么大的家伙。
雖然老鼠博士設(shè)計的重構(gòu)物都不具備傷害人類的屬性,但一輛4米多高,3米多寬的小火車一邊唱著“爸爸的爸爸叫爺爺...”,一邊因為沒有車輪在街上橫沖直撞,這不被撞到也被嚇死啊。
“完了...回去之后又要被老板罵了...鎧甲你快出來啊...”
博士雙手合十,虔誠至極地祈禱著。
說鎧甲,鎧甲到。
未來接到了君兒的信息,立馬在家里合體成鎧甲跳出窗口奔著重構(gòu)物來了。
“咚...”
小火車一下子停止了行動,原來是未來變?yōu)殍F馬態(tài)在后方拉住了它。
“媽媽的姨媽叫什么?”
“誒?”未來有些懵。
“媽媽的姨媽...”
還沒等未來回答,小火車就連連報錯。
“滴滴滴,答錯啦!”
緊接著,小火車瘋狂在原地回旋,將未來甩到一堆水果箱子里。
“爸爸的舅舅叫什么~”
小火車繼續(xù)上路,直奔著花店而去。
“這么難的問題誰回答的上?。 ?/p>
未來從雜亂中起身,將卡在肩甲上的橘子扔到一邊。
“別跑!”
花店里,阿嗯和君兒還躲在小屋內(nèi)。
“發(fā)生什么了...”
阿嗯不安的來回徘徊。
“沒事的,一會兒我們就可以出去了?!?/p>
君兒拉著阿嗯的衣服安撫道,可這時候君兒發(fā)現(xiàn),阿嗯的手與他的臉并不相符,清秀稚氣的臉,手確粗糙且布滿了傷痕。
“不行,花還在門口...”
阿嗯在君兒不注意的時候,沖出了小屋,想把門口的花盆搬回花店內(nèi)。
一切都是那么巧,小火車此時正好來到主街上,他感應(yīng)到了江延衣服上的定位芯片,竟直接加速沖向花店。
“阿嗯,快回來!”
君兒慌張地來到門口,想將阿嗯拉進屋內(nèi)。
可太晚了,飛速前進的小火車因程序設(shè)定直接開向阿嗯。
阿嗯見到面前的龐然大物,突然腦中閃過什么,他轉(zhuǎn)身抱住君兒,用右手頂住了小火車。
“滋滋滋...”
君兒尖叫著縮在阿嗯的懷里,她緩緩抬起頭,卻看到阿嗯以重構(gòu)化的單手生生擋下了重構(gòu)物。
“你...”
君兒眼中閃著淚花,她驚訝地看著阿嗯。
“呵...我怎么...”
護住君兒的,是阿嗯。
頂住重構(gòu)物的,是黑衣人。
他一把推開了君兒,手中釋放波動將重構(gòu)物推出數(shù)米。
“這是誰造出來的...”
黑衣人將機械結(jié)構(gòu)蔓延至另一只手,雙手拼合在一起,釋放出更強的波動。
“這...”未來匆匆來到,卻看見黑衣人正與重構(gòu)物進行戰(zhàn)斗。
“他們不是一伙兒的嗎...”
未來疑惑著,但還是沖上前一拳擊倒了后退的重構(gòu)物。
“喂,這不是你干的嗎?”
黑衣人不想理會,而是四處張望在尋找著什么。
人群中,江延看見了躲在路燈下的博士,博士也看到了這個姿態(tài)下的自己。
“呵,追到這里來了嗎...”
“喂,你到底在盤算什么?”
未來釋放重壓暫時束縛住了重構(gòu)物,他憤怒地走到黑衣人面前質(zhì)問。
“這種惡心落后的東西,你覺得是我做的么...”
“重構(gòu)物還有惡心與美麗之分嗎?”
未來一把抓起黑衣人的衣領(lǐng),將他舉在空中。
“呵呵,他又開始動了哦...”
黑衣人詭笑著看向試圖起身的重構(gòu)物。
見情況如此,未來沒有辦法,只能回身迎擊。
未來釋放絕技,將重力匯聚于雙腳之下,隨后緩緩升起,朝準重構(gòu)物的核心,加速踢去。
目標是普通重構(gòu)物,解決起來還算輕松。未來回頭尋找黑衣人,卻發(fā)現(xiàn)他早已消失不見。
某條胡同內(nèi),黑衣人堵住博士逃跑的腳步,他將雙手的重構(gòu)物組織取下,揉捏成一個手掌大小的魔方。
“這...這是他們的技術(shù)...不可能!”博士極力瞪大雙眼,他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渾身顫抖著說不出一句話。
“哼,不可能?以你的豬腦,有什么是可能的?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次席研究員,鉆空子到了現(xiàn)在的位置還是那么的無知...”
黑衣人將核心慢慢靠近博士臉,似乎想讓他與核心結(jié)合。
“啊啊啊啊啊啊?。。?!”
博士發(fā)瘋似的大喊大叫起來,他雙腿發(fā)軟,就連躲閃都沒有力氣。沒一會兒,他就兩眼翻白,暈了過去。
“嘁...”
黑衣人不屑地瞥了一眼,收起核心,摘下臉上的重構(gòu)面具,放在手里看了一會兒。
他到底是在想什么??粗@張名為阿嗯的臉,還是看著自己。
他收起面具,將博士背起,走回了警局。
“為什么不告訴我?。?!”
花店門口,警員們正忙著清掃重構(gòu)物沖撞后剩下的殘骸。
“那個人那么危險,你們居然讓他和君兒姐待在一起!”
未來知道了高山和警長的部署,但還是忍不住生氣。
“你看,這都還好好的,我們也不知道重構(gòu)物會突然沖向這里...”
“那至少你們也和我說一聲吧,我知道了也可以來...”
“你來能干嗎,這是一次危險的行動,我們...”
“我可以合...”未來差點沒剎住嘴,把合體的事情禿嚕出來。
“和什么?”高山皺著眉打量著未來。
“和...和君兒姐一起,保護君兒姐嘛...”
未來趕緊打馬虎,把這件事含糊過去。
“我沒事,你還想當我保鏢吶?”
君兒姐笑著從花園里走出來,手里拿著黑衣人沒來得及拿走的東西。
“這些?”高山接過袋子,問道。
“這些是阿...”君兒停頓了一下,接著說:“是那個男人留下的東西,或許對你們破案有幫助...”
高山看著漸漸失去笑容的君兒,安慰道:“對不起,這次行動沒有告訴你,讓你陷入險境...”
君兒搖搖頭,“沒有,他失憶是真的,保護我也是真的。但這改變不了他是罪犯的事實?!?/p>
高山和未來相視無言。
晚些時候,現(xiàn)場已經(jīng)完成了清掃,在大伙兒的幫助下,花店破損的門面也已經(jīng)修復(fù)得差不多了。
君兒一人坐在花園前,呆呆地看著花朵。
“君兒姐,給...”
未來遞上一顆糖,坐在君兒身邊。
君兒接過糖,眼睛里逐漸有了神采,嘴角也漸漸浮起一絲笑意。
“我說了我不吃葡萄味的吧?!?/p>
君兒笑著剝開糖紙,將淡紫色的透明軟糖放到嘴里。
“從小到大哪次不嫌棄,你還不是吃了...”未來微笑看著君兒。
“誒,你說...他為什么要在這里散播重構(gòu)物呢...”
“誰知道呢,有時候做好事不需要理由,可作惡,就需要另他痛苦至深的動機了...”
二人看著花園,沉默著。
過了一會兒,未來突然被口水嗆到,他結(jié)巴著說:“君兒姐,你不會是...喜...”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君兒還沒等未來把話說完就知道他要說什么了。君兒拿起水壺,將水噴在未來頭上。
“想什么呀你!”
“呼,不是就好...”未來拍了拍胸口,總算緩了一口氣。
“我是覺得可惜,他看花的時候,眼神明明是那么干凈,笑的那么開心...”
未來嚇了一跳,他在腦中想象著瘋瘋癲癲的黑衣人手捧鮮花微笑的樣子,不禁毛骨悚然。
“都是演戲的吧...”
“不...人們看花的眼神是演不出來的。不論是給愛人買花,還是給父母,給朋友,每個人的眼神都有著不同的光彩,他的眼神很明顯是出于愛意。”
“哎喲,那樣的惡人還能有愛啊...”未來搖著頭笑道。
“所以,請你一定要抓住他,問問他究竟為什么要做這些...”
君兒認真地看著未來,握住了他的手。
“唉...我...知道了...”未來有些驚慌失措,這是二人長大之后,第一次牽手。
“對了...還有一點,那個的人手,看起來不是這個年紀的...”
“什么意思?”
“他的手,很粗糙,很老,而且有很多傷口。但是看他的臉那么白凈,不像是干體力活的人...”
?君兒頭頭是道地分析著,全然沒有在意握著手的未來臉已經(jīng)像個燒開的水壺一樣了。
“咳咳...我會...好好查的...”未來趕緊扭過臉,把手抽了出來。
君兒笑了笑,說了聲“謝謝?!?/p>
二人坐在花園前,聞著花香,靜靜得。